第6章 张笑终篇（1 / 2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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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宇浩被捕之后，相比较他的年龄，表现的很是沉稳镇定。

李九真跟着闻琳和洛言相继走访了李宇浩的学校，以及周边的邻里，对于李宇浩的情况做了了解，出乎意料的，李宇浩的母亲在得知儿子犯罪之后，没有他们想象中的惊慌和难过，只是一言不发的坐在凳子上，低着头，不说话。

就他们了解，李宇浩在学校里，学习中等，不爱说话，也没什么朋友，不调皮、不捣蛋，温顺听话，案发之后，依然按时按点去学校上学，并没有任何异样。提起他，学校里的老师和同学对他的评价大部分都是“不太清楚”、“没有印象”，是个存在感很低的人。

他的父母都是Y县本地人，母亲长年在家，父亲一直在外务工，几年前，在打工的地方认识一个女人，后来就一直以外出打工为由离家出走，已经好几年不见人影了，以前还每个月会给家里打钱，后来渐渐的就没有了，邻里都知道，大家都觉得肯定跟那个女人重新搭伙过日子，不要他们母子了。但是大家也都背后议论而已，不敢当面说。母亲因为父亲的事情，生活消极，农活也慢慢荒废了，偶尔给别家打零工挣点生活费，其他时候都在麻将馆打麻将，经常与邻村麻友通宵。

就在一年前，李宇浩的母亲认识了一个男人，那个人是开煤车的，常年跑Y县这趟线，有时候卸煤的时候也会在Y县住几天，偶尔也会来麻将馆一起玩儿，一来二去的就熟了，那个男人也是常年在外跑车，媳妇不在身边，听说了李宇浩父亲的传闻，便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，对李宇浩的母亲格外的照顾，后来再来的时候，每次还会带点其他地方的特产给李宇浩的母亲。就这样，两个人私底下在一起了。李宇浩的母亲对于此事在儿子面前并不遮掩，所以李宇浩几乎每个月都会碰到母亲的相好来家里，每次都是他们吃完饭之后，男人来了也不会和李宇浩打招呼，但是会给李宇浩零花钱，有时候是几十，有时候是一张一百块，往往这种时候，母亲就让他去看书学习，然后拉着男人进了里屋。李宇浩经常耳闻目睹这种事情，除了麻木就剩下厌恶。他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，正是青春期发育的时候，毫无家教可言，每次听到母亲屋子里传出来的动静，他根本无心学习或休息，所以原本都很少外出的李宇浩，开始频繁的出入网吧，有时候那个男人一来，他就在网吧通宵，一整晚都不回去，第二天一早直接去学校。这些都是李宇浩的母亲在闻琳的追问下提起的，她觉得，似乎是自己行为的不检点导致儿子走上奸杀幼女的不归路。

而狱中的李宇浩对于自己的恶行供认不讳：案发前一天，7:30晚饭过后，李宇浩母亲的相好来了……8:30的时候离开他家，李宇浩内心烦闷，不想在家待着，所以，在男人走后，看母亲睡了，就直接去了网吧计划通宵，网吧的通宵时间是从晚上10:00开始计费的，一直到早晨6:00，害怕母亲发火，李宇浩周末的时候来通宵，都会在6:00前到家，躺到床上掩饰昨天晚上不在家的事实。

那天晚上，李宇浩一直在玩游戏，因为游戏里自己的角色一直单方面被杀，本就毛躁的李宇浩，更加没有了玩下去的欲望，思考着看个电影什么的打发打发时间，却又不知道该看点啥。那会是凌晨2:00，李宇浩去洗手间的工夫，在网吧里溜达了一圈，想看看大家都在干吗。结果在一个角落里，有个男人，年纪应该28-32岁之间，带着耳机，旁若无人的在看成人电影，屏幕上的淫秽画面刺激了李宇浩，这是他第一次接触到这个领域……

回到座位上的李宇浩，开始搜索相关的字样，但是大部分是图片或动图广告，直到快3:00的时候，李宇浩找到了诀窍，成功打开了视频，伴随着视频内心升腾起邪恶的欲望，早晨5:00的时候李宇浩出了网吧闲逛，计划回家，恰巧这个时候碰到了从家里出来去找母亲的张笑，张笑从李宇浩身边走过，发现是认识的哥哥，还冲李宇浩笑了笑，李宇浩被张笑的笑容吸引，看四下无人，扭头就追了上去，从后方捂住张笑的口鼻把她拖到了旁边的黄草丛里，用身子把张笑压在身下，疯狂的撕扯着她的衣服，张笑害怕的挣扎，李宇浩害怕张笑出声引来人，所以整个过程中都没有松开捂着张笑的手……等事情进行到一半的时候，李宇浩发现张笑没了动静，松开手，才发现张笑已经没了呼吸，最后因为慌乱，并没有继续，只是草草了事。因为欲望不能舒展，又考虑到毁尸灭迹，李宇浩拿起手边的石头砸向了张笑的脸，一下一下……直到血肉模糊，面目全非，他还用石头尖利的那一面在张笑身体上制造划痕和伤口，最后又把尸体往草丛深处拉了拉，甚至还跑到路边，沿路走了个来回，看看是否容易被发现，在确定一切都已经没问题之后，李宇浩才起身离开，因为校服外套上沾了血，所以他把外套脱掉翻过来搭在肩膀上回了家，回去之后，看母亲还在睡，李宇浩偷偷的用冷水将衣服洗干净挂了起来，然后才回了自己屋子，7:00左右，李宇浩母亲醒来，发现李宇浩还在睡，也没说什么。

接下来就是张笑的尸体被找到……而李宇浩却一如往常的去学校上课，丝毫没有任何异样。对于李宇浩的所作所为，闻琳在听完他的陈述之后问他：“你为什么要这么做？不害怕吗？”，李宇浩抬起头看了眼闻琳，眼帘渐垂，最后回了她一段话：“因为好奇，爸爸和别的女人跑了，妈妈和别的男人睡觉，他们似乎都很开心，所以我想知道那么做是什么感觉……糟透了，他们怎么会喜欢呢？”闻琳再没说什么，默默离开了。

案发10天之后，张笑案一审的时候，因其行为恶劣，李宇浩被叛无期徒刑，这对于一个未成年人来说已经是最重的刑罚了，二审的时候依然维持原判……

一审的时候，张笑父母都出席了庭审，在听了李宇浩犯案的过程后，张笑的母亲因刺激过大，精神失常了，二审张笑父母双双缺席，据说，她母亲疯了，整日胡言乱语的，唯一能听清的就是“张笑”这两个字，而父亲因为要照顾年长的双亲还有疯傻的妻子，苍老了许多，人也变得寡言……

在Y县的最后一夜，闻琳和洛言单独吃饭，菜还没上来的时候闻琳若有所思的问洛言。

“哎，你说，犯罪的动机究竟是什么呢？是与生俱来的恶？还是无知？”

“张笑的这个案子，我只能说更接近后者。”洛言回答道。

“你记不记得当年你的事情，现在想来，人都有自私的一面，一旦牵扯到自己的欲望，从不会顾及别人的感受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那件事，你该不会还是放不下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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